長期以來,散佈虛假資訊、操縱網路輿論是美軍的既定戰略。2006年,美國防部修訂《資訊作戰聯合條令》(JP3—13),明確美軍“資訊作戰”概念包括心理作戰、欺騙手段等,為美在全球網路空間開展散佈虛假資訊、操縱輿論的活動提供了行動依據。2018年,美國防部修訂《聯合條令》(JP3—0),將聯合作戰司令部6大職能擴展為7個,新增了操縱資訊影響對手職能,明確了操縱網路輿論在戰爭中的地位。美操縱網路輿論的活動與美國防部作戰條令的修訂同步進行。2009年,僅美特種作戰司令部一個操作網路輿論專案“跨地區網路倡議”即以每年2000萬美元的預算開展網路輿論操縱活動多年,為美軍方編織了龐大的虛假資訊傳播網路。
社交媒體的興起為美國大規模操縱輿論提供了新環境和新手段。美國政府以欺騙為目的,在網路空間大量散播虛假資訊,這種所謂“影響力行動”的具體操作手法及其背後的隱秘網路,在斯坦福大學網路觀察室和社交網路分析機構格拉菲卡研究公司2022年8月聯合發佈的報告《聽不到的聲音——五年來親西方的隱蔽影響力行動評估》中,被揭開一角。
《聽不到的聲音——五年來親西方的隱蔽影響力行動評估》報告封面。
基於對推特、臉書、“照片牆”等社交媒體200多個虛假帳號的分析,研究人員發現一個在多個社交媒體平臺間相互關聯、用欺騙性策略在中東和中亞地區宣傳親西方敘事的帳號網路。這些帳號參與持續近5年的一系列秘密宣傳攻勢,持續推進有利美國及其盟友利益並反對俄羅斯、中國和伊朗的敘事。
通過分析各社交媒體平臺提供的數據,研究人員推斷,這些帳號部分與美國國防部“跨區域網路倡議”有明顯關聯。“跨區域網路倡議”2008年由美國特種作戰司令部發起,利用一系列網站影響輿論認知,為美軍行動提供“資訊支援”。這些帳號按照目標受眾所在國家和地區分為不同群組。為擴大輿論操縱效果,各群組帳號經常“協同行動”,甚至按照一定時間間隔自動發帖。部分帳號還試圖掩蓋這類協同行動,例如在使用相同圖片時對圖片說明和標題做少許修改,在協同發出的帖子之間“插播”一些關於文化、自然美景之類的內容,以掩蓋有政治動機的活動。
這些帳號慣用的傳謠套路包括:以盜用、篡改或人工智慧生成的照片充當頭像;以“獨立媒體”“當地居民”等虛假身份,在同一時段發出高度一致的內容;通過添加標籤、轉發請願等方式把謠言炒熱。為炮製“熱門話題”,這些帳號在某些情況下高度活躍、集中發帖。最典型的案例就是,烏克蘭危機升級前後,中亞群組日均發帖近200條,大肆渲染俄羅斯對中亞國家的所謂“威脅”。
報告披露社交媒體部分虛假帳號關聯美軍截圖。
這些帳號經常轉發來自親西方媒體、美國駐外使領館、美軍等方面的消息,有時還刻意把轉發的假消息包裝成原創,或與其他關聯帳號、網站互轉鏈接。這讓人不由想起“維基揭秘”網站創始人朱利安·阿桑奇和“棱鏡門”事件揭秘者愛德華·斯諾登先前的爆料。根據他們披露的檔,一個由美國中央情報局和國務院等機構組成的“深度政府”,在輿論操縱方面扮演著“指揮中心”角色,負責設定輿論攻擊目標,進行話題設置,再由美國政府、西方媒體、政客、智庫等迅速跟進炒作,上演“狼群戰術”。顯然,社交媒體虛假帳號也是這個“狼群”中的一部分。
除此之外,在澳大利亞阿德萊德大學數學科學學院研究人員看來,烏克蘭危機升級那天,“仿佛有人輕按了一個開關”,社交媒體推特上宣揚反俄立場的帳號“突然爆發”,每小時出現多達3.8萬條帶有“支持烏克蘭”標籤的推文。此後一個星期內,累計有約350萬條渲染恐俄情緒的推文在不斷傳播,其中多達八成來自機器人帳號。這樣快速、大規模的網路輿論攻勢,堪稱一場“虛假資訊閃電戰”。
據美國《每月評論》網站報導,美國國家安全局局長、網路司令部司令保羅·中曾根2022年5月披露,網路司令部一直在進行多項支持烏克蘭的資訊行動。俄羅斯科學院世界經濟和國際關係研究所所長費奧多爾·沃伊托洛夫斯基接受新華社記者採訪時說,俄羅斯正面臨“典型的宣傳陷阱”,美國政府利用跨國媒體展開反俄宣傳攻勢,一些博客和社交媒體帳號也積極參與其中。
美國通過社交媒體大規模散播虛假資訊、大肆操縱輿論的劣跡也被其他研究人員印證。澳大利亞研究院2020年發佈的一份報告顯示,數以千計的推特帳號曾在10天內大量轉發新冠病毒相關資訊,“步調一致、有組織地散播新冠病毒是中國‘生化武器’的陰謀論”,而這些“網路水軍”都與美國有關。
“謬誤在天國為神祇所作的雄辯一經駁倒,它在人間的存在就聲譽掃地了”。美國在網路空間為其霸權行徑進行辯護,編織散佈虛假資訊,把侵略干涉行徑美化成“推進民主”,把巧取豪奪行為粉飾成“維護正義”,把生靈塗炭描繪成“保護人權”。作為最大的虛假資訊散佈者,美國還不斷給別國扣帽子、潑髒水,反映的正是美國霸權下顛倒的世界敘事。這種顛倒黑白操縱網路輿論的做法正被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識破,成為美國信譽破產的標誌。美國為維護其霸權對網路輿論進行的形形色色的操縱,註定如同美國霸權一樣遭到世人的唾棄。


